我出生于20世纪70年代初,那时的夜晚特别黑,家里照明靠一盏煤油灯。就是这煤油灯,也需要随时随地的节省,如果不是实在黑的看不见了,才把煤油灯点上。而且一家人只点一盏煤油灯,吃饭的时候,母亲用手挡住灯头,把煤油灯端到饭屋里,一家人就聚集到了饭屋。吃完了饭,母亲又用手挡住灯头把灯端到了堂屋,这样一家人又都在堂屋集合。
这不起眼的煤油灯,微弱的灯光,如同田野的萤火虫一样,给一家人带来了光明。晚上的时候,母亲把煤油灯放到桌子中间,煤油灯灯光如豆,发出昏暗的影子,风从门窗外飘进来,吹得灯光摇摇晃晃的,好像要把这光随时吹灭似的。就着昏黄的灯光,母亲忙着纳鞋底,做针线,我和姐姐忙着写作业读书。
灯光太暗,离远了看不上字,离近了头发不小心就会被烧到。而且煤油烟气大,经常把鼻孔熏得黑黑的。记得有一次,我趴在桌子上看书入了迷,把头伸到煤油灯下,竟然把头发和眉毛给烧焦了一块,让我很长时间不好意思见人,心想如果拥有一盏干净明亮又环保的灯那改多好。
一晃就到了20世纪70年代代末,在县电业局上班的父亲高兴地说,“农村要进行电网改造了,村里也要通电了,以后都能用上了干净明亮的灯了。”父亲说这话不久,就和他的同事一起,把电线架到了村头,一根细细的电线挂到了屋里,电线下面垂着一个透明的像瓜一样的灯泡。村里的聪明人还给起了个谜语:“屋里有根藤,藤上结个瓜,一到太阳落,瓜内又开花。”谜底就是——电灯。试灯的那天,村里的人像过年一样都集中到村委里,想看看这个“瓜”是怎么开花的。当电灯真的发出光芒的时候,院内顿时一片欢腾。
后来我接过父亲手里的接力棒,也成了一名光明使者。参与了轰轰烈烈的农网改造,参与了农村电气化建设,随着好政策一个个出台,村村通路,户户通电,家乡巨变,人们的生活也如芝麻开花节节高,住上新房子,用上了自动化电器,冰箱、彩电、空调……进入了千家万户,一盏盏路灯也照亮了乡村的路。
参加工作后,晚上没事的时候,喜欢一个人出去散步。夜色里璀璨灯光,霓虹灯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,一根根路灯杆依次排开,像一个个高大的哨兵,精心守护着小城,照亮小城的大街小巷。明亮的路灯下,下象棋的,打扑克的,吆五喝六,激情澎湃,卡拉ok的歌声在小城的夜色里飞扬。夜市上招揽生意的声音,煎炸炒煮,烟火蒸腾的声音,构成了小城独特的风景。小城的繁华和小村的静谧形成了天壤之别。
夜幕降临,路灯发出柔和的光芒,给小城人们照亮一条光明的路。我在公园内散步,五颜六色的灯光把公园装扮得如梦如幻,园内传来动人的音乐声,那是跳广场舞的人们舞动着盛世年华。(董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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