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九河开,八九雁来的时节,干枯的柳枝不经意间爬满似瓢虫般泛黄的鼓泡,一种希冀慢慢伸展开来。
大雁在高空飞翔,燕子在低空盘旋,它们秋末结伴南飞,初春北归,已经变成冬季的休止符。
已经到了大雁北归、燕啄春泥的日子,抬头望天,难觅整齐划一,排成人字型的大雁。屋檐下燕子旧巢仍然空空如也,这一切显得与往年不太一样。与燕归相反,空中飞机,陆地高铁、汽车,密如织网的逆行人却要南飞,拯救疫情困扰的湖北。
“三月香巢已垒成,梁间燕子太无情”,今年的燕子似乎多了一些情怀,忘记了“八九”季节北归的地理坐标,在等待上万名逆行人,一同结伴凯旋。
人过半百,学习、工作、娶妻、生子,这些人生几十年里固有的定式,我都是在故土完成的。每年都按时,不会半点迟误重复着回家与父母一起过年,很难体验到游子为如何回家过年发愁。不论穷与富,或早或晚,回到起始的地方,亲吻故土,用心触碰故土的根。
大年初一早上,楼下街道上冷冷清清,没有一丝过年的气氛,武汉疫情全面爆发,白衣天使逆境前行,阻击战悄然打响,蜗居是专家提出的最有效的控制方法。
初二与爱人去探望岳母,正门已经戒备森严,围着生活区转了一圈,两个侧门都已封闭,随又回到正门。在爱人的再三解释下,勉强进入。没想到这成了我与岳母最后的见面。2月4日立春那天,岳母再也没有力气与病魔抗争,在这个春天闭上了眼睛,走得很安详。在荒凉的墓地旁,我已经无法抑制眼泪,宁愿流干最后一滴眼泪,浇灌这被残冬压抑,期待萌动的植被,开出艳丽的花朵,透出满眼的绿。
正月初四晚上,一条来自文联领导的微信提醒了我,疫情面前文学不能缺席。于是我作为当地作协的负责人,意识到责任重大,不能耽搁,立即号召文友拿起手中的笔,用我们的方式参与到这场疫情阻击战中。初七,第一期抗击疫情文选出炉。其后,我忍住悲痛,审稿、选稿、编辑抗击疫情文选,第二期、第三期、第四期……
几只麻雀抓住客厅外窗棂向屋内张望,似乎是在晒太阳,也可能是祈求食物。爱人发现后,就抓一把小米放到窗外空调主机上边。一夜过后小米不见了,于是爱人养成了天天喂麻雀的习惯。后来小米没有了,就换成大米。一天过后大米没有少,奇怪的是麻雀来得次数也少了。一天我正在看电视,听到窗外传来滴滴哒哒的响声,难道是楼上空调又漏水了。于是,我透过玻璃窗向外看,十来只麻雀正在啄食大米,原来是麻雀啄米声,麻雀也越来越多。
一日我在生活区里转悠,发现近百只麻雀栖息在楼头的槐树上,叽叽喳喳欢快无比,即使倏尔路过的车声、人声,也不为所扰。想必其中也有我家窗下啄米的麻雀吧,这才是人与动物相处的本真吧。
此刻,我更加期待大雁北归了。(孙万章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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