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岳父的心脏病又犯了,腿也走不动,站起来都困难,已经很难走出门了,但老人又喜欢出去看看走走,正当秋高气爽,就与爱人一起把老人扶上车,开始了漫无目的地逛。先是到了齐盛湖小憩,接着按照水系往南走,一直走到济青铁路(没有路为止)。东边就是博发水果市场,大家一致意见到里面去转转。
进了博发水果市场,找了个安全地方停好车,搬下轮椅,推着老岳父瞎逛。在西瓜市场,询问了西瓜的价格,还可以品尝,但每到一个西瓜摊,主人都主动地给老爷子切一块吃,特别是一个女摊主还专门切了块甜的给老人吃,态度非常真挚和热诚。到了甜瓜市场,人家只是批发而不零售,听到老爷子说要买甜瓜时,便从包装好的箱子里找了两个大的给我们称了称,8元8角的钱,只收了8元。芒果市场净是些小伙子、小姑娘,看到我推着老爷子来到摊位前,本该卖5元一斤的芒果,3元钱就卖给我们。没有东西装,就用了芒果的盒子,放在老人的腿上,正好他能扶着掉不下来。来到桔子市场,摊主也纷纷拿着切开的桔子给老人吃,还询问老人的年龄等情况,主动与其交流。最令人感动的是木瓜市场,本心想去看看热闹,随便问了一下木瓜的价格,摊主说这些木瓜已全部售出,但看到老爷子,主动从箱子里挑了一个最好的放在老人胸前的纸盒子里,爱人紧接着付钱,人家不要收,说是送给老人家。在伊丽莎白的瓜市、菠萝市都是遇到了类似的情况,不管是本地的、本省的,或是外省的,无论是年龄大的,还是年龄小的,他们做出的举动都是相同的,大有“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”的境界。
在博发水果批发市场待的时间不长,但感受颇多,突出的是人们那颗善良的心。他们表达善心时不造作、不拿捏,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,是人本性的袒露和骨子里的释放。他们当中可能很多人生活并不富有,还有很多的困难和问题,仍然体味着生活的艰辛,甚至过着清贫的生活,但这些从没有使他们对施爱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。他们都是些小摊主,在社会中再普通不过,与“高大上”靠不上边,更谈不上什么社会地位,但他们的心灵中却闪烁着伟大的光芒。
水果批发市场的摊主们的行为,让我这深居简出的人亲身感受到善良的存在,尽管社会上有个别人很现实,但善良却无处不在。同时我联想到街头巷尾的一些假乞丐,甚至利用致残儿童乞讨为自己获利的种种行径,他们的的确确是利用了人们的善良,玷污了做人的品质,虽获得一点点蝇头小利,但这些与人性良知是背道而驰的。
由此,我想起了印度一个小故事。一天,一个印度人发现一只蝎子掉到水里,他想救他,但一伸手就被蝎子蛰了一下,再伸手又被蛰了一下。别人看不下去了,说,蝎子这样蜇你,你还救它干什么?印度人回答说,蜇人是蝎子的天性,而拯救生命是我的天性,我不能因蝎子蜇人的天性而改变我拯救生命的天性。作为现代人的认知,绝不能因为个别人对善良的透支和亵渎,乃至于欺骗人们善良的行为,而产生对善良举动初衷的怀疑,丢掉善良的本真和美好的愿望。
让我们永远的善良下去吧。(市外侨办 田建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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